“她怎么又来了？又是来找大师兄的？不知道大师兄跟卿卿师姐现在不方便让人打扰吗？”
“嘘，别说了，我看她啊，是又没灵石花了，又找大师兄要呢。”
“啧啧，真丢人，就知道伸手要东西。”
走了一圈下来，诸如此类的话音只多不少，但这些人除了嘴上说说之外，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了。
叶翡若有所思。
凤慈和裴麟珏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他们自然的，也瞧见了这些。
叶翡从前的处境在万灵宗，便是如此，因着她没有脾气，所以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你……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这一路走下来，感触最多的还属裴麟珏。
他似乎从未见过，这么多刻薄的弟子。
“还能有什么好说的，他们不喜欢她，还不是因为她品行太差？二师兄，你可别被她骗了，她对我们几个师兄都能下此重手，对于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。”
“他们讨厌她，所以刻薄尖酸一点，又有什么错？”
“叶翡做了什么，她自己清楚。”
裴麟珏不是很赞同，他刚开口想要反驳，眼前叶翡就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，她双手结印，刹那间一道灵力荡漾，灵力化作万千刀刃，将周围全部弟子尽数斩杀！
黑气一团一团的散开！
最终消失不见！
裴麟珏深吸了一口气。
不等他开口，周围的场景又变了！
只是这一次，并不如刚刚一般平静，断仙台下众人，高呼着杀了叶翡，高呼着罪人，高呼着让她自甘退位，成全他们的大师兄和卿卿师姐。
呼声此起彼伏。
这一次，裴麟珏和凤慈坐在台下，台上则是叶翡以及楼尘砚和楼戚。
台上的两人是幻象。
叶翡从台上下来，这一次，她下来之后，一团黑气化作了她的样貌，留在了上头。
断仙台的场景在重演，台上的“叶翡”倒在了血泊中，她奄奄一息，她已经受不住，她最终死在了台上。
这是没有系统相助的叶翡。
也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叶翡。
这个幻境，是随机变换的，可以映照出她的记忆。
若系统没有到来，那么，断仙台就是她最后的归宿。
之前，裴麟珏和凤慈都只看见了她反抗的时候，如今在这个幻境中，他们窥视到了，她从前的结局，因为回溯而被抹掉的记忆一闪而过，难以言喻的巨大背痛席卷全身！
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在他们的胸腔炸开，明明是如此的浓烈，但又偏偏在下一秒又消失，他们的心情起起落落，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！
这是什么？
眼前的幻境是什么情况？
刚刚……刚刚他们感受到的情感，又是什么东西？！
这等情绪翻涌，他们恍惚一瞬，想要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，然而还没等看清楚呢，叶翡就已经双手结印，湮灭了眼前幻境。
她约莫已经猜到了。
这幻境是根据她的记忆而生，可以让她看见最坏的结果，或者是重现当初孤立无援，绝地求生的场景。
这大概……是要引起她的怨怼，诱导她陷入偏执之中吗？
叶翡尚在思考，根本没注意到那边两人的表情变换。
这一次场景，变换来到了……先前仙盟大比的时候。
仙盟大比，被污为魔修，为证清白，不得已搜魂。
当初，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她，险些被逼疯，这些都的的确确是痛苦的回忆，而今重现，叶翡也是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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